年節下,朝中的官員都已經休沐了,閻雲舟這一個月本也沒有怎麼上朝,不過今年他還是格外的有些盼望過年,因為過年閻炘承和閻月杳會回京。閻炘承這幾年一直都沒有在京中,而是到北境跟著李寒練兵,也唯有年下才會回京,也是多虧了他不在京城,閻月杳的事兒程清淺在家書中沒有提及,閻炘承還是在北境換防的參將那聽說的。聽說的當天他便提著一杆銀槍就要回京城殺到孟國公府去,還是閻雲舟了解這個侄子的脾氣,早便命人盯住了他。這才在他沒有出幽州之前將人硬是給攔了回去,不然駐外將領擅自回京,縱使李彥有心回護,禦史的本子也要堆滿禦案。而周雲溪家本不是京城的,但李彥對他很是栽培,年下一批外放官員奉旨回京的名錄中赫然就有他的名字。這留京和外放在近兩年倒是不同於前朝了,在從前進士出身能留京的自然不會想著外放。但是李彥偏愛重用乾吏,十分不喜在朝堂上打口水官司,身居廟堂之高卻不知百姓疾苦的官吏。這幾年來李彥對朝堂的把控日益得心應手,朝中官員的任免隨調也頗有章法,借著洛月離的改革,朝中邊緣化了不少屍位素餐的世家子弟。倒是從地方官吏中選了一批經於實務的調到了京城,天子點撥,知遇之恩,這些從前在朝中少有門路的悶頭黃牛可不是要此身長報君恩嗎?一時之間,這年年能被皇帝圈中名字,回京述職的官吏便都成了紅人,而在這一批人中倒是數周雲溪年資最淺。因為閻雲舟這些日子病著,風華院中又如幾年前一樣總是有些揮之不去的藥味兒,寧咎還沒覺得什麼,反倒是閻雲舟不知從哪聽來的說辭,說是年節屋裡有要藥味兒不好,硬是要停了藥。楊生無法,隻得去找了能做他們王爺主的侯爺,寧咎進屋湊到了那人的身邊,閻雲舟就知道他是來乾什麼的,立刻轉過了頭,一幅拒絕交流的樣子。倒是把寧咎給逗笑了,他沒說話,卻是一個飛撲直接衝著榻上的人撲去。閻雲舟餘光掃到,下意識就張開手臂接住了人,懷裡沉甸甸的:“你也不怕摔著?”“你在下麵還能讓我摔著?”寧咎順勢擠在了他身邊,兩個人都躺在軟塌上顯得有些擠:“怎麼越大越活回去了?聽誰說的年節不能吃藥的?是你自己不想吃了吧?”其實前兩天他就發現這人喝藥的時候眉頭都皺的緊,這幾年這人越發嬌氣了,明明剛認識的時候能拿藥當水喝,現在倒是受不了那股藥味兒了,提起那藥閻雲舟便沒好臉色:“那藥放了什麼?一股子的酸味兒。”寧咎是個西醫,不通中醫,不知道這中藥怎麼還能酸?
第180章 番外二十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