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夜。
初之心和白景悅因為太折騰,都睡得還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被寨子的傭人喚醒。
“初小姐,白小姐,白先生已經蘇醒了,你們可以他了。”
“我哥醒啦,太好了!”
白景悅一聽到這個消息,一躍便爬了起來,迅速穿衣洗漱。
初之心的一樁心事也算落了地,長長的鬆了口氣。
兩個人很快來到白景行的房間,外麵裡三層外三層有守持槍守著。
“什麼情況,這些人當我哥是犯人呢,這麼著?”
白景悅一這架勢,莫名就火大,很想找這些守要個說法,不過被初之心拉住了。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們現在畢竟是在邊江的地盤,人家想禮遇你就禮遇你,人家不想禮遇你,一言不合把你當犯人關起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白景行才剛剛蘇醒,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跟他們硬碰硬隻會吃更多的虧!
房間裡,白景行靠在床頭,嘴唇慘白,精神缺缺。
邊秋正端著一碗粥,溫柔細致的喂他。
“行哥哥,這粥是我親自熬的,一點多餘的佐料都沒有,你多少吃一點,補充一點養分。”
“不想吃。”
白景行立體的五官,布滿了愁雲,也不想那白粥一眼。
確切的說,是也不想邊秋一眼。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他醒來那一刻,到守候在自己身旁的邊秋,想象著自己為了保護她,竟然下意識的去擋刀,他的心情就有點說不出的複雜。
就好像,一直覺得自己能掌控所有,最後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掌控住,那種無奈和無力感讓他有點想發瘋。
“不吃怎麼行呢?”
邊秋咬了咬唇,眼眶紅紅道:“你昨天晚上為了救我,失血太多了,身體本來就虛弱,要是不吃點東西,你會更虛弱的。”
“不是為了救你!”
白景行驀地瞪了邊秋一眼,彷佛被戳中了什麼不想被人知道的痛處一般,有些激動的強調道:“我那是下意識的行為,就算那個人不是你,是阿貓阿狗,我也不希望她受傷的,這並不代表你對我有多重要,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
邊秋沒想到白景行反應這麼大,心臟有些揪緊,往後退了退道:“我知道了,你不是為了救我,你隻是天生是個好人,正好需要救的人是我,所以你才會出手,我對你沒什麼特彆的。”
“你知道就好。”
白景行這才稍微鬆懈了些,但對邊秋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的,“所以,你不用太感激我,更不用對我抱有什麼期望,我對你的想法還是跟從前一樣,隻把你當妹妹。”
“我知道的。”
邊秋重重的點點頭,“我也隻把你當哥哥,你也不要誤會,我真的對你不再有任何彆的想法。”
女孩兒的這一番強調,莫名讓空氣變得有些尷尬,多少顯得白景行有點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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