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的餐桌第一卷蛟龍頭上的包第九十三章平地一聲雷才多看了一眼,就有膘肥體壯,麵容凶惡的家丁就舉著拳頭過來了。
一邊跑,一邊喊著“登徒子休走!”
雲初,溫柔,狄仁傑三個轉身就走。
今天要是在這裡跟人家的家丁打一架,明天,他們三個的名聲就臭大街了。
人家今天之所以會帶著彪悍的家丁出來,就是為了引誘登徒子,再把登徒子毆打一頓解氣的。
但凡是施行這種無差彆傷害的女子,一定是昨日在這附近收過登徒子羞辱的,沒有看清楚登徒子的臉,就隨便抓一個或者幾個登徒子毆打一頓解氣。
反正,全天下的登徒子都是一個德性,打誰不是打呢?
雲初瞅瞅自己身上的衣衫,不解的道:“我們哪裡像登徒子呢?”
溫柔道:“錦衣,光頭,總盯著女子看,我們不是登徒子誰是?你看著,明日坊間女子間一定有傳聞說,小心三個禿頭登徒子。”
雲初又瞅著狄仁傑道:“既然事出有因,必然有登徒子存在,那麼,登徒子哪裡去了?”
狄仁傑朝一個巷子努努嘴道:“在那裡。”
雲初看了一眼巷子道:“確實,從那個巷子穿過去就到了平康坊,果然是登徒子彙聚之所。
如今,世道不好,登徒子手中也沒有了錢,沒錢去平康坊,就滿大街的騷擾良家婦人?”
狄仁傑道:“有人惦記我們三個呢。”
雲初再次回頭看看那條巷子,點點頭道:“真的很可疑。”
說罷,他就大踏步地走進了巷子。
溫柔瞅著狄仁傑道:“你不去?”
狄仁傑翻一個白眼道:“你不是也沒去嗎?”
溫柔道:“是裴行檢嗎?”
狄仁傑道:“能讓自己老婆出來吊登徒子的,隻有裴行檢一個。”
溫柔道:“那該派公孫出來,而不是大老婆。”
狄仁傑道:“賠罪的心思很重啊,不過,還是公孫有看頭……那時候正是公孫最經看的時候,雲初一鞭子就把人家的外袍給扯掉了,我覺得一個女子裸著身子不妥,就把外袍脫下來送過去,人家沒要,還把我一腳踢草叢裡去了。”
溫柔拳頭砸在手掌上遺憾的道:“早該跟你們接觸的,錯過了很多美景。”
雲初走進幽長的巷道裡,多少覺得有些不謹慎,要是在這裡遇襲,可不好抵擋。
不過呢,裴行檢之所以會選這個地方,目的很清楚,就是想看看雲初對他有沒有提防之心,如果心無旁騖的進來了,就說明雲初不覺得裴行檢會害他,也就反過來證明,雲初也沒有害裴行檢的心思。
如果不進來,或者帶了一群人進來,事情就很明朗了,大家的事情要從長計議了,說不得前些天發聲的襲擊勳貴子弟的事情,也要把雲初納入凶手的大名單裡查一查。
巷道裡啥都沒有發生,雲初穿過航道就發現巷道左邊的一個小院子的大門開著,一個青衣小婢守在門口,見雲初過來了,就施禮道:“我家主人在等公爺。”
院子不大,繞過門房就看見裴行檢坐在一張桌子後麵,麵前堆滿了酒菜,遠遠的招呼雲初道:“趕緊洗手,一會菜要涼了。”
雲初就著小院子裡的一個獸頭上流淌出來的清水洗了手,從那個青衣小婢女手裡接過毛巾擦了手,就坐在裴行檢對麵道:“你最近很丟人啊。”
裴行檢提起酒壺給雲初倒了一杯酒道:“公孫的身子都被你看乾淨了,再服侍你一曲劍舞也就不算啥了。”
雲初端起酒杯跟裴行檢碰一下一口喝乾道:“公孫服侍我一曲劍舞,我和一曲《將進酒》占便宜的是她,我說的是庫狄氏,你不該這樣羞辱她的。”
裴行檢繼續給雲初的酒杯添滿酒道:“我不在家的時候,她胡亂做了一些主張,導致我現在非常的被動,該有的懲罰不能少。”
雲初又提起酒杯跟裴行檢一起喝乾了,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道:“女人嘛,哪有不犯錯的,打一頓不就完事了,非要她拋頭露麵的丟人?”
裴行檢再次給雲初添滿酒,舉杯道:“事情過去了,不打算再追究了。”
雲初舉杯道:“挺好的,過日子嘛,隻要人不差,有時候稀裡糊塗的的才能把日子過好。”
酒喝乾了,雲初提起酒壺給兩人添滿酒後道:“這一次,你厲害了,兵部尚書,聽說還檢校吏部尚書,入選文學館,這可是太宗十八學士“登瀛洲”之後,我朝第一個“登瀛洲”的官員。
以後登淩煙閣是必然之事,佩服,佩服。”
裴行檢喝乾了杯中酒道:“論武,你我半斤對八兩,論文,我遠不如你,知道為何是我先登瀛洲,而不是你先登瀛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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