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
她跟鶴南弦各自分坐一邊,中間隔著張小幾子。
上麵放了許多洗好的水果。
一盤子花花綠綠的,很是喜人。
尤其是那排被碼的整整齊齊的車厘子,紅到發黑,個頭又大,市麵上很難見到這品質。
說實話,要不是跟著鶴南弦,普通人大抵這輩子也沒有機會進入這個包間。
守衛都在外麵,屋裡靜悄悄的,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茶盞上的公道杯裡,茶香嫋嫋,青湯杳杳。
阮羲和低著頭,回複手機消息。
小啞巴:你去哪了,孩子接到了
小啞巴:圖片jpg【戚明月】
小啞巴:是這個不?
何所冬暖:是這個
何所冬暖:肚子不舒服,上個廁所,等我十分鐘
小啞巴:好
這邊關了手機,她雙手揣兜,心裡琢磨著說辭。
能這麼精準地抓到她。
那就說明,最近,她在這邊的活動對他來說都是透明的。
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
當然......參考商老板,她並不準備讓鶴南弦直接同紀偃禮對上。
而且......
阮羲和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低頭假寐的男人。
他這幾天忙,應該沒時間一直盯著自己。
今天這個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有人來,剛好撞到了,所以......
“哥哥,我男朋友還在等我,要不......你先忙?”
言語上軟和,態度上強硬,她就是在試探鶴南弦的底線。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視線彙聚的瞬間,誰也沒有率先挪開。
她很少在一個男人的注視下感覺到壓力,鶴南弦算一個。
他沉默著不發一言,就足夠她心跳隱約加速,唇角抿緊。
“很喜歡這個?”
阮羲和詭異地沉默了。
她不能表現的太喜歡,也不能表現的太隨意。
前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後者,她既覺得可有可無,他出手便更不會有半點顧忌。
“我......剛開始談。”
靜。
死一般的靜。
靜到她開始摳手。
“知道了。”
他話音落下,阮羲和才真正鬆了口氣。
當然,提著的心也沒有完全放下,因為政客的寬容,都有前提條件。
她稍稍坐直了些,裝作若無其事地去拿剝好的小橘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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