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天後回來之後,便跟銘悅他們一起坐在大樹之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林辰也不去管她。

“你總算是回來了,來來來,喝酒喝酒!”老酒鬼馬上纏了上來,一個勁的討酒喝。

林辰搖搖頭,便做了些吃食,陪同大吃大喝,這麼些天的高強度的對抗,林辰也是身心俱疲,此刻放鬆一下,也是好的。

結果不死天後聞著味就過來了。

也是大吃大喝,過去,可沒有這般不顧形象。

“你不思考人生了?”林辰無語道。

“吃飽了再說!”不死天後狠狠的咬著烤龍腿,滋啦冒油,顯然是要在吃上麵宣泄一番。

老酒鬼了兩人,醉醺醺的笑道:“你們找到不死天皇了?”

“找到了”,林辰道。

“那你們一個個的怎麼反而悶悶不樂的?”老酒鬼不解。

“她離婚了”,林辰指了指不死天後。

“我的話……媽的,那老雜毛說我沒法活著回到人間!”林辰怒道,喝了一口悶酒。

“……”

老酒鬼一陣無語,這兩人也是夠慘的啊。

“你們不是過來幫不死天皇返回人間的嗎,怎麼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老酒鬼道。

“運氣不好唄”,林辰聳聳肩。

“輪得到這糟老頭說三道四嗎!”不死天後罵了一聲。

“嘿,小娘皮來脾氣了是吧!”老酒鬼拍桌子。

“彆彆彆,剛離婚的女人不好惹,前輩您就不要計較了”,林辰連忙將老酒鬼拉住。

“難怪會離婚”,老酒鬼吐槽了一句。

然後桌子鍋碗瓢盆就被不死天後掀翻了,隻見不死天後擼起袖子,惡狠狠的道:“給你們臉了是吧!”

不死天後一陣打砸,十分暴力。

林辰和老酒鬼躲在桌子下麵,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小娘皮暴力的很呐”,老酒鬼感歎道,他眸光閃動,似乎話裡有話。

他出了不死天後的虛實,知曉此女成長極大?

“那能不暴力嗎?”林辰扯了扯嘴,正常女人會把他東西給一刀切了?

“不過說到運氣不好,你小子氣運似乎真出了問題”,老酒鬼醉醺醺的,含糊的說道。

林辰眸光一凝。

他抬手一握,正好接住不死天後打砸過來的酒壺,給自己和老酒鬼都倒了一杯,旋即問道:“前輩也覺得我沒法活著回人間?”

“老子哪有相的本事,這事我可不知”,老酒鬼連連搖頭。

林辰隻好將酒一飲而儘。

在地心鬼國的時候,那玄鯨的道身說過,已為林辰準備好了送葬之人。

難道那人在這天外神土?

玄鯨乃是太上天府的強者,是太玄之體,他說的話,不可能是無的放矢。

現如今林辰都快破限十七與十境了,等他徹底成了之後,誰能為他送葬?

一杯飲儘,林辰又倒了一杯,問道:“前輩就打算一直賴在這裡了?”

“什麼叫賴,你這話說得好生難聽,喝酒的事,那能叫賴嗎?”老酒鬼不滿的道。

“之後我打算去一號陸塊,然後就返回人間了,前輩是什麼打算?”林辰問道。

“一號陸塊有個天神塔,他們那裡應該有好酒!”老酒鬼眼睛一亮。

“之後呢?”林辰問。

“那就之後再說唄”,老酒鬼含含糊糊的,然後抱著酒壇子滾到地上去了,一瞬間就被不死天後砸了小山般的鍋碗瓢盆,埋在其中呼呼大睡。

林辰自顧自飲酒,低語道:“前輩,你到底是何人?”

隨即搖搖頭,將酒壺一口氣飲儘,他便起身往自己的艙室走去。

不死天後既然能夠在這裡打砸發泄,那就說明已經沒有問題,等她自己宣泄一番,也便會冷靜下來,之後就沒事了。

無需管她。

林辰回到艙室,便盤坐起來,最近一段時間,他接連征戰,得到了天大的好處,而所學也繁多駁雜。

階神殺術。

十層不死術。

皆是無上秘典,逆天之路,林辰現如今也已經融會貫通。

加上神魔煉體術和寰宇鎮魂功,再有劍意與拳勢,林辰便是條逆天路加身。

更不提九天斬神訣,乃是一切的基礎!

就算是林辰,也感覺所學駁雜,是時候花費時間去沉澱,將這一身諸多力量好好梳理一番。

修煉一途,本就是張弛有度,林辰的確應該沉下心來。

“劍意和拳勢,也該再次渡劫了,即便達不到十七劫,但十劫還是應該的”,林辰心中自語。

作為最基礎的四條路之二,純粹的武意或者武勢,無疑難度極大,加上林辰也並非純粹走其中一條路,更添艱辛。

十七劫,即便此刻來,也是遙不可及。

但,十劫,林辰還是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找機會,便可渡劫!

如此,穿界船一路航行,徑直橫跨五號陸塊,然後進入虛無之中。

跨越虛無,便可抵達二號陸塊!

林辰期待著,與那位見一見,畢竟如此漫長歲月過去了,或許也該讓蒙在鼓裡的神榜人知道,神榜背後第七人,不是什麼古心道,而是他林辰!

……

一處不可探知之地。

難言究竟是在天外神土,還是在虛無之中,亦或者,是在神幕之後。

這是一個連天神尋常都無法觸及的所在。

而此刻,虛空一陣陣蕩漾,神幕如同一層層的簾子,開始不斷掀開,一個身姿雄偉的男人,從中跨步而出。

此人,正是不死天皇。

不死天皇眸光微微閃動,他的目光落向前方,在那裡,有一方小桌案懸浮在虛空中,而一個人,正坐在一塊蒲團之上,一隻手肘抵著桌案,整個人斜靠著,似在沉思。

而那桌案上,是一方棋盤,棋盤之上落子已然各半,若有懂棋之人應該能出,黑白正殺得難解難分,卻誰也壓不住對方的威勢。

此刻那人手指之間正撚著一枚棋子,那棋子不住的從黑變成白,又從白變成黑,他猶豫著並未落子。

“你來了,過來坐”,男子也沒有回頭,隻是微微抬手示意桌案另一邊的那塊蒲團,邀請不死天皇坐下。

似乎,他早已知道不死天皇會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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