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莊重的會客廳。
城主按捺住衝動,忍到淩天他們把飯吃完才開始展現自己的“誠意”。
“一切,都起源於幾十年前……”
城主緩緩開口。
他當城主已經有差不多五十年,幾十年前,正是他剛剛當上城主的時候。
那時候距離上一次外來之人到來,剛剛過去不到一半的時間。
距離他們下一次到來,還有很久。
城主覺得自己很幸運,同時又很不幸。
幸運的是,他之後即將在位的這些年,午安城不會再發生什麼大事。
唯一值得在意的,便是妖獸攻城。
不幸的是,他這位城主注定要一事無成。
因為,無論如何努力,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就猶如那道無法跨越的深淵一般。
橫在午安城,以及山陰城、連城麵前。
他們跨不過那道深淵。
也對付不了外來之人。
城主每天渾渾噩噩,處理著一些瑣碎的公務。
沒有什麼事必躬親,所有的一切,都有對應部門的人處理。
他以為要做的,就是在報告上麵簽字。
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每年的歡慶禮上麵露個麵,作用和吉祥物差不多。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
改變了這一切。
“他沒有明說自己叫什麼,也沒有告訴我他的來曆。”
“他隻說,不慣那些外來之人。”
“所以他要幫我。”
“那本殘破的戰陣之法,還有午安城能發展成這樣,都離不開他的幫助。”
“他每十年出現一次。”
“每一次到來,都會帶來我們無法理解的技術以及大量的晶石。”
“午安城日月異,我也終於培養出了,能對付外來之人的強者——當然,那隻是我以為。”
城主露出苦笑,他曾經是那麼以為的。
畢竟,趙長安幾人全都是入微境。
再加上戰陣之法。
七個入微境,還對付不了一個入微境?
可現實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們連淩天都對付不了,又怎麼可能對付的了那些外來之人?
聽到這裡,淩天很想說一句。
他現在其實不是入微境,而是武道宗師。
但著城主深受打擊的表情,還是咽了回去。
刺激過頭了,也不好。
“既然有他幫忙,你為何還要請我出手?”
“因為……他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城主重重地歎了口氣。
前幾次,對方都會及時到來。
可這一次,卻沒出現。
再過幾個月,就是約定好的下一次的時間了。
對方依舊一點消息沒有。
城主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為了午安城,他也不能再繼續等下去。
當然,這是因為淩天的出現。
如果沒有淩天,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有等。
“你沒派人去找過他?”
淩天好奇道。
城主抹了把臉,惆悵道:“怎麼沒有?從他第一次出現,我就暗中派了人跟隨……”
“那時候,我還不信任他。”
“我派去的人被他發現了,他沒有生氣,隻是叫人給我帶話,以後不要再這麼做。”
“否則他就再也不來了。”
“後來,我自然也不敢再這麼做。”
“他失約後,我忍了許久,最後實在沒忍住,還是派了人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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