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番外七:寧咎回醫院(1 / 1)

寧咎眼看著那視頻的播放量竟然過了幾萬:“這是什麼神仙畫麵啊?太唯美了吧?”“我天竟然有一種愛情的感覺。”“嘩眾取寵,穿一身衣服就扮什麼古代公子哥,又是一個想紅的網紅。”寧咎看到這條眉眼就有些冷了下來,底下不少還不少附和的:“還寫對聯,又一個江湖書法糊弄人的。”卻不想這條的底下評論中有一個曬出圖片的,看IP是他們本地的:“這是昨天排隊買的,本人書法專業,這字沒十幾年功底寫不出來,而且不是什麼江湖書房,大家之風,剛才發給我老師了,我老師還問是不是書畫協會哪個老先生寫的,那些質疑我學曆的,主頁有畢業證書,謝謝。”就從這層樓開始,不少之前討論顏值的人開始討論上了書法,那叫一個熱鬨。寧咎將這些評論拿去給閻雲舟看:“你是真的火了,你看看這播放量,都過五萬了。”閻雲舟不太懂這是什麼東西,寧咎一一幫他解釋了一下什麼是短視頻,什麼是網紅,什麼是評論區,閻雲舟翻著手機看著底下那長長的看不到邊的評論,這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世人閒來無事的閒談而已,半點都沒有寧咎的激動。反倒是拿著手機遞給寧咎頗有興致地問了一句:“今日賺了多少錢?在哪?”他看著那些人付錢的時候都是掃一個圖,寧咎的手機便會出聲提示多少錢到賬,但是他不知道怎麼看。寧咎被他的舉動給逗笑了,摟著這人眯著眼睛:“我們王爺現在怎麼和財迷一樣?”閻雲舟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我在冷風裡坐了兩個時辰,總要知道有沒有回本啊?”寧咎拿著手機和那人賴在了**:“讓我看看啊。”他打開微信統計了一天的進項:“豁,真不少,三千四。”他將加出來的數字給閻雲舟看,閻雲舟側頭出聲:“那些筆墨和紙一共花了一千左右吧?”寧咎點頭,其中就是墨貴一些:“恭喜王爺,回本了,加上前兩天的,還真是沒少賺,這一周要是都像昨天那樣,那豈不是一周比我一月賺的還多了?”沒算還沒覺得什麼,這一算寧咎頓時覺得心中有些不平衡了:“想我寒窗苦讀快二十年,趕不上你街頭賣藝。”閻雲舟還沉靜在屏幕上的那個數字中,聽著這話立刻抬頭,有些好笑地親了一下寧咎的臉頰:“我這字也是練了二十多年的,我五歲就啟蒙了。”寧咎不理他:“哦。”閻雲舟立刻放下了手機塞到了他手裡:“好了好了,都給你。”寧咎傲嬌地拿過了手機,轉過身就一把將人撲到了**,惡狠狠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那模樣像是生生要將人給吞到肚子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以為光是你那二十年的字啊?我看多半都是見色起意,衝你美色來的。”他現在都有些後悔頭腦發熱將人給領出去了,他早該想到,就閻雲舟的相貌,平日裡走在路上都會有人回頭,還不說那樣的氣氛下,這不是活脫脫的將人往被人眼裡送嗎?閻雲舟聽了他的話忍俊不禁:“侯爺這是隻看人不看字?”“都看,都是我的,我後悔了,沒事兒讓你出去招搖做什麼?”閻雲舟挑眉:“招搖?”“還不招搖啊?這張臉就該被藏在家裡。”或許是在自己的地界上,寧咎比從前霸道了不少,閻雲舟抱著他輕輕晃了晃,眉眼柔和,寵著慣著:“你若是不喜歡我明日就不出去了,在家中陪你。”他不介意外人的看法,他隻願一人展顏。這一句話便將寧咎的心撫的舒舒服服,他立刻像是被順毛的大型犬一樣,貼到了閻雲舟的身邊:“算了,我也不是那不大方的人,而且我就喜歡他們喜歡你又等不到你的樣子。”閻雲舟…後幾天的直播中來拍照錄像的人更多了,閻雲舟幾乎是從落座之後便開始寫,一直到收攤手不停,寧咎則是收錢收到手軟,天天收益都創新高,感覺單靠這個都能發家致富了。網上不少人都在找閻雲舟的賬號,就像是一隻猹在各大短視頻平台輪番翻找,但是最後的結果就是真沒有。兩個人就這樣下午出攤,晚上數錢,不亦樂乎,直到七天交的攤位費時間到了,這才準備結束。網上不少人都在之前的帖子上流言:“啊?說七天真的就七天啊?”“攤位費多少?我給續上,我今天剛到雲城都還沒來得及買呢。”“啊啊啊啊啊,這顏值出道吧。”和網上的群魔亂舞不一樣的便是此刻寧咎書房的風景,閻雲舟換了一身在家的長衫,俊雅清朗,此刻他正被寧咎按在書房的椅子上,他也由著他,抬手戳了一下寧咎的肚子:“要做什麼?”寧咎抱著手臂低頭看著眼前的人:“你說做什麼?這幾天你光給人家些春聯了,自己家的寫了嗎?”閻雲舟彎腰從一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幅已經寫好的紅紙:“我哪敢落下啊?這是那日剛買回來紙筆的時候寫的第一份,侯爺笑納。”寧咎看了看那春聯卻依舊不依不饒:“光寫春聯啊?王爺學富五車,就沒什麼想給我寫的嗎?”要說閻雲舟也沒有個什麼浪漫細胞,這人古人不是動不動就寫個對子,曾幅字畫,賦詩一首的嗎?這麼長時間也不見這人送他一幅字,大帳時候用來讓他消氣的小人畫還是抄襲他的。閻雲舟挽了一下袖口,抬手研磨,眼前鋪就了一張白色的宣紙,提筆落墨,蒼勁的筆鋒本應露出鋒芒,卻有被雄渾的筆勢所遮掩,猶如藏鋒入鞘,潛龍在淵,寧咎側頭看著落在紙上的字:“趕風追月莫停留,平蕪儘處是春山。”閻雲舟將筆落下,拉著寧咎上前:“我慶幸在從前的日子裡未曾有絲毫的懈怠,更不曾有半分的畏諾放棄,重重阻礙早已千帆過儘,最後才配的上你這荒蕪儘處的青山。”從前他也曾如世人一般曾抱怨過命,抱怨過不公,抱怨過他麵對的那些虎豹豺狼,但是唯有在麵對寧咎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或許命運的饋贈早已在冥冥中注定,寧咎的美好和純粹讓他有過一種難以言喻的忐忑和不安,他怕他懈怠分毫都配不上老天給他的禮物。寧咎微微垂下眉眼,但是那眼底的笑意卻不是低頭能遮掩住的,就連唇邊的笑意都擋不住:“荒蕪儘處的青山?果然是讀過書的人。”閻雲舟瞧著他的模樣眼底的光華更勝:“是啊,不讀兩年書如何配得上寧主任?”這一年的春節他們還是搬回了小院,雖然是離人群遠了一些,但是這裡不是市區,並不禁止燃放炮竹,甚至這個區政府在春節這天還有煙花秀,但是寧咎不想在這樣的日子帶著閻雲舟去人擠人。他定了不少的煙花,準備晚上放,一上午他沒做彆的竟在廚房裡待著了,照著菜譜在弄年夜飯,閻雲舟也進去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兩個人折騰了三個多小時才算是勉強弄出了幾個像模像樣的,寧咎開了一瓶紅酒:“哎呦,總算是能坐下了,做手術都沒有做菜累。”他從前自己的時候少有做這麼多菜的時候,不過是弄一口現成的,煲個湯煮個麵,隨便炒個菜罷了。閻雲舟這頓飯可是分外的捧場,吃的比平時都多了不少,飯後東西往洗碗機裡扔進去,寧咎便摟著人的腰上樓了。“我的能量耗儘了,陪我躺會兒。”閻雲舟自然無有不從,他側躺在寧咎的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煜安,從我們到這裡也半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還會不會回去,這半年你竟是圍著我轉了,現在我身子也好多了,去了那麼多的地方也夠了,年後你若是想回醫院便回醫院去吧。”他知道這半年寧咎最擔心的他的身體,其次便是想著帶他看看他沒有看過的風光,如今也半年過去了,他也不能自私的將寧咎隻留在他一人身邊,他知道做醫生是寧咎最想做的事。寧咎本是閉著眼睛躺屍,聽了這話翻過了身來,手習慣性地繞著那人身前的長發:“真的不要再玩半年嗎?”閻雲舟的神色寵溺又有些無奈,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我又不是小孩子,整日裡都想著玩,你有自己的工作,儘管去做吧。”寧咎隻是摟著眼前的人不說話,閻雲舟還以為這人是有些感動,特意湊過去給他貼,卻不想寧咎忽然開口:“我六月的時候剛和院長那老頭大義凜然地說我要去支邊,現在就要回去感覺好丟臉啊。”閻雲舟…他還是笑了:“要不我陪你去支邊也好啊?你想去哪?”“不行,支邊的地方大多偏遠,你的身體要定期複查,而且心臟二尖瓣手不手術也要看年後再一次檢查的結果,去太偏的地方我可以你不行。”雖然這樣有些自私,但是寧咎畢竟不是從前那了無牽掛的人了,他在醫院一樣可以治病救人,做一個不收紅包,儘職儘責的好醫生,說完他拍了拍閻雲舟的後背:“好了好了,現在院長看我成家了想來也能理解我的。”初八那天寧咎便登門拜訪了老院長,這位和他隔了幾十屆的師兄,老頭摘下了老花鏡打量著他身後的人:“領證了?”“嗯,合法的。”“哼,說什麼支邊,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這半年過的挺瀟灑啊,還知道回來?”“您息怒,解決個人問題也是為了日後能全身心投入工作嘛。”以寧咎的學曆,經曆再加上他的師承回醫院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想回來可以,隻不過副主任的崗位已經有上來的人了,你總不能讓人家挪窩,不過李主任眼看著下半年便退了,你且等等吧。”寧咎知道這一次回去定然不可能直接回到副主任的崗位上的,第一醫院人才濟濟,副主任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而院長這話雖說有安撫的意味倒也是實話,胸外科的大主任今年下半年就退了,一般來說醫院還會返聘。但是這位大主任心臟這兩年不太好,因為工作的關係手術都在押後,之前就透露過即便是返聘也不會再在一線了,那主任的位置必然要有人頂上,而最可能頂上主任人選的便是現在40出頭,卻已經在副主任上熬了十年的上一個胸外天才吳濱。吳濱的經曆和寧咎頗為相似,一樣的三十不到就升副主任,簡曆逆天的上一任卷王,就因為他們兩個,外麵都有盛傳胸外出卷王的言論了。而吳濱若是上去,那麼頂他的位置的大概率還是寧咎:“您肯讓我回去我就很感激了,主治醫師也一樣。”雖然是主治,但是科中排手術和他從前也不會有什麼區彆的。寧咎是過了十五之後正式回去上班的,因為他上班兩個人自然還是搬回了從前在市裡的高層,閻雲舟是滿心欣慰,倒是寧咎總也不放心地囑咐:“手機用的習慣吧?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有接那就是在手術,我已經將楚釗那小子的電話給你存進去了,有事兒如果我在手術你找他也是一樣的。”閻雲舟這幾日都快被寧咎把耳朵磨出繭子來了:“我知道了,在家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你安心去上班。”寧咎上班之後閻雲舟多半是在家看書練字,似乎和從前在王府的時候沒有什麼分彆,隻是在王府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在這裡寧咎去工作他在家便有一種遊手好閒的感覺。忙了小半輩子的人忽然閒下來確實不適應,何況是在相對陌生的地方,寧咎做手術有的時候下班也沒個準點,他一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隻是每每寧咎回來他也不會表現出任何的負麵情緒,依舊是笑意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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